居家住院条件没达到 老马去世前两周没吃过心脏药

小中12-01 15:12

体坛周报全媒体记者小中报道

11月25日,马拉多纳去世。11月26日,老马遗体告别仪式和葬礼,他的二弟乌戈都没现身。葬礼上,三弟劳尔为哥哥抬棺。乌戈之所以缺席,是因为他住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哥哥死得太突然,遗体告别仪式和葬礼又举行得太过仓促,再加上受新冠疫情影响,意大利和阿根廷之间的航班受限制,乌戈才没能及时回去。

不过像其他家人一样,乌戈对哥哥的死也有疑问:生命的最后日子,哥哥是否得到应有的治疗和照顾?如果一切都做到最好,哥哥的死是否可以避免?是因为其他人的过失,哥哥才死去的吗?接受采访,他明确表态:“我觉得司法部门必须得调查,之后谁该负责任,谁就得付出代价。”

负责调查马拉多纳死因的是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圣伊斯德罗县总检察院,它想查清楚老马的死是否因为医护人员的疏忽、无能或错误操作,它已经把调查性质从死因调查改成是否存在过失杀人。

11月2日,马拉多纳住院。11月3日,在奥利沃斯诊所,他做了硬脑膜下血肿去除手术。11月11日,他出了院。在出院手续上,老马的私人医生莱奥波尔多·卢克和精神病学医生阿古斯蒂娜·科萨切夫都签了字。在两位医生的建议下,老马的长女达尔玛和次女吉亚妮娜也签字同意父亲出院。

奥利沃斯诊所建议把马拉多纳转到一家康复中心。老马是一位用药量非常大的病人,他没在吸毒,但他又重新开始酗酒。老马本人不愿意住进康复中心,别人也没法强迫他。因此,科萨切夫医生提出“居家住院”。不过,10月28日,老马的三个女儿提出异议,认为“居家住院”的条件没达到。除了结发妻所生的达尔玛和吉亚妮娜,1990年代中期,老马曾与阿根廷马德普拉塔一酒吧舞女瓦莱里娅·萨瓦拉因有过一夜情,后者为他生下三女儿哈娜。

马拉多纳的家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省蒂格雷县贝纳维德斯城的圣安德烈斯区,那是一座两层小楼,上面一层有4个房间,都带卫生间。可由于老马不能上下楼梯,他被安排住进了位于一层的游戏娱乐室。里面有一张床,但没有卫生间,只有一个化学马桶。

游戏娱乐室改为马拉多纳的病房,科萨切夫医生提出了很多条件和要求,但大部分都没得到满足。在写给瑞士医疗集团的信中,科萨切夫医生要求配备“全时护士,最好是男性,且专业是预防化学物质吸食”,“还得有一位神经病学医生和一位临床医生,他们得能够对病情进行研究”,“此外还得配备一辆救护车,因为随时运送病人也被认为是必须的”。

由于马拉多纳的家达不到“居家住院”的条件,老马实际上不是在住院,而是在进行康复理疗。自从11月11日出院,到11月25日去世,两周时间,没对老马的健康状况做过临床分析,没为老马做过心肌酶检查,房间里没有制氧装置,没有心脏除颤器,在给老马服用的药物中,也没有发现有针对心脏病的药物。

11月29日,阿根廷警方搜查了罗克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布尔格拉诺区的家和诊所,带走了马拉多纳的历史病历以及相关电脑和手机。老马的女儿们认为,卢克是马拉多纳的“床边医生”,“是他发号施令,没有他的同意别人什么也不能做”。不过,卢克却辩称,他只不过是老马的一位神经外科医生朋友,不是老马的“床边医生”,而且很多事情,他也做不了主,要听老马本人的。

不过,马拉多纳女儿的话也有自相矛盾之处。老马儿女们和精神病学医生科萨切夫和心理医生卡洛斯·迪亚斯建有一个WhatsApp群,11月30日,群中的部分聊天记录被披露。

科萨切夫医生问:“见面商议得怎么样?”达尔马说:“作为结论,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聘请一位‘床边临床医生’。”远在那不勒斯的老马大儿子迭戈·儒尼奥尔不明就里,问:“卢克不是吗?”达尔玛解释说:“卢克是神经外科医生,我们在谈的是一位床边临床医生。”

如果确实是负责马拉多纳健康问题的主导医生,又对老马之死犯有过失,卢克可能被指控犯有“过失杀人”罪。精神 病学医生阿古斯蒂娜·科萨切夫和心理医生卡洛斯·迪亚斯都来自奥利沃斯诊所,前者也可能被指控犯有“过失杀人”罪。如果罪行坐实的话,即使不判刑,他们也得向马拉多纳家人做出民事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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